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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論文選編 | 柴嘯森:自主話語體系對建設中華民族現代文明的意義

            來源:中國孔子網作者:柴嘯森 2024-08-27 17:13

              編者按

              第十屆尼山世界文明論壇于7月10日至11日在山東曲阜成功舉辦。本屆論壇共收到百余篇高質量學術論文。中國孔子網精選部分高質量論文進行整理并發布,以饗讀者。本期推出復旦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2023級博士研究生柴嘯森的《自主話語體系對建設中華民族現代文明的意義》。

              習近平總書記在文化傳承發展座談會上的講話明確指出:“在新的起點上繼續推動文化繁榮、建設文化強國、建設中華民族現代文明,是我們在新時代新的文化使命”,黨的二十大報告也明確提出“加快構建中國話語和中國敘事體系”。黨領導人民進行的文化建設工作離不開自主話語體系,關于自主話語體系和構建中華民族現代文明的研究,學界已經形成了規模頗為可觀的成果,大多數學者將自主話語體系視為中華民族現代文明建設與傳播的重要工具,即意在解釋自主話語體系對建設中華民族現代文明具有怎樣的益處,又該如何使得自主話語體系發揮作用;但是,從學界的研究現狀來看,尚缺少對二者發生關系的邏輯與機理進行分析闡述的成果出現。針對這一現象,本文試圖從三個層面闡述二者的關系:首先針對現實問題,從話語體系的解釋功能,即中華民族現代文明作為被解釋對象的視角,闡述自主話語體系為什么是建設中華民族現代文明的必備工具;其次回應理論本身,從話語體系對社會精神氣質與思維方式的塑造功能視角,闡述自主話語體系為什么是建設中華民族現代文明的必要方面;最后立足中華文明自身的獨特氣質與品格,從其歷史特點和突出品格闡述自主話語體系為什么將是建設中華民族現代文明的必然成果。

              一、自主話語體系是建設中華民族現代文明的必備工具

              對于何謂“話語體系”,何謂“中華民族現代文明”的本體論層面問題回答,學界已經進行了數量可觀的研究,本文無意重復前人的成果;也同樣認為,關于這樣本體論層面問題的回答,如果局限在概念界定的本體論內部探討,那么這種界定與具體的實踐之間則必然產生斷裂。故而,對這一問題的考察,應當首先從具體的現實問題入手,遵從問題導向的思維。當下亟待解決的現實問題是:當一種文明作為一個需要被解釋的他者時,在長期缺少完善的自主話語體系的情形下,建設中華民族現代文明如何回答自身的合法性問題,也就是如何解釋中華民族現代文明的問題。這種解釋不僅包括對外的解釋即海外傳播,同樣包括對內的解釋即國內宣傳,從長遠來看,對內的宣傳甚至較之對外的傳播更為重要——對中華民族現代文明的解釋將直接影響到當代中國如何認識自己的文明,也就是影響到我們何以能形成文化自覺和文化自信的問題。

              具體而言,當我們面對“中華民族現代文明”這一概念時需要關注兩方面的問題:一方面問題在于我們如何能夠使得這一概念真正為廣大人民群眾所理解并接受,無論是國內的人民還是世界的人民,這一方面關乎對解釋有效性的探討;另一方面問題在于,對這一概念的解釋并非只來源于中國的文化工作者,當我們解釋這一概念時,同樣需要面臨世界其他文明對“中華民族現代文明”的解釋,無論是西方的還是非西方的,正解的還是曲解的,無意曲解的還是故意歪曲的,這一方面關乎對解釋合法性的厘清。對于后一方面問題,應當認識到:當下東西方文明的話語沖突和話語交鋒正隨著中華民族的迅速復興與崛起而趨于前所未有的激烈狀態,西方世界對于我國存在大量的有意詆毀和歪曲,且西方世界一些從自認公允立場出發對中華文明進行的解釋或傳播,也常常因其自身話語體系和語言習慣的限制,無法得到對中華文明全面而公允的認識,這是當下海外認識與研究中國的常態;對于前一個問題,同樣應當認識到:之所以會出現后一個問題,一定的原因在于前一個問題沒有得到很好的解決,也就是長期以來中華民族缺少了自主話語體系,在對自身文明的解釋方面存在空白,導致存在西方世界得以對中國進行肆意解釋與歪曲的空間。如何應對和反駁西方世界主觀故意的抹黑與詆毀,并不是本文所要探討的重點,這種出于意識形態對立的抹黑與詆毀,并不全然是因為缺少自主話語體系而出現,換言之,縱使我國已經形成了解釋自身的自主話語體系,這種對中華文明非理性的攻擊與污蔑也不會就此消失。本文此處想著重探討的,是話語體系與文明本身的關系,也就是若拋開西方世界對中華文明非理性的攻擊不談,分析當西方世界從其自認為公允的出發點開展對中國的研究,當西方世界采用西方話語體系慣用的習慣與思維對中國進行研究時,能否客觀、全面的理解中華文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我們可以輕易的找出例證,如在被譽為德國古典哲學集大成者的黑格爾,這一被視為西方哲學最具代表性的哲學家眼中,中國的歷史文化價值受到了輕視與否定。其在《哲學史講演錄》中曾這樣概述和評價中國:“中國人和印度人一樣,在文化方面有很高的聲名,但無論他們文化上的聲名如何大、典籍的數量如何多,在進一步的認識之下,就都大為減低了?!倍鴮τ诒徽J為是中國精神最具代表性符號的孔子和儒家學說,在黑格爾的話語體系之中,同樣無法達到其所謂的“哲學”范疇之中,他對孔子的評價是:“孔子只是一個實際的世間智者,在他那里思辨的哲學是一點也沒有的”,“孔子的哲學就是國家哲學,構成中國人教育、文化和實際活動的基礎”;而作為孔子思想最為集中表現的《論語》,也被黑格爾認為是:“一種常識道德,這種常識道德我們在哪里都找得到,在哪一個民族里都可以找得到,可能還要好些,這是毫無出色之點的東西”。這種對孔子及其學說的認識當然是及其片面的,也并不符合我們的認知,卻長期以來為西方世界所接受信服,這其中或許不乏“西方中心主義”下對東方世界的偏見與傲慢,但更值得關注的是:在這里我們選取黑格爾作為例子的重要原因在于,黑格爾是以其系統自洽的哲學體系對世界所有文明進行了評估,這一切評價的出發點在于其對哲學的概念定性:“追求真理的勇氣,相信精神的力量,乃是哲學研究的第一條件。人應尊敬他自己,并應自視能配得上最高尚的東西?!惫识诟駹枌ξ鞣轿拿髦獾奈拿鞫甲龀隽速H低式的評價,這種評價是其話語體系下的必然,這也是黑格爾思想或許可以被認為具有民族主義色彩,但是卻沒有直接的證據表明他是民族主義者,起碼不是激進民族主義者的原因所在——他的理論建立在看似脫離了民族情緒的話語體系建構之上。

              顯然,黑格爾的話語體系終究只是一家之言,不僅馬克思已經對黑格爾的哲學體系在其早期作品如《黑格爾法哲學批判》《德意志意識形態》之中進行了批判。諸多研究中外文化比較的學者也這一問題進行了研究與辨析,如馮友蘭也在《中國哲學簡史》中對“中國哲學”與不同于西方哲學之處做過這樣的闡述:“照中國的傳統,圣人的人格既是內圣外王的人格,那哲學的任務,就是使人有這種人格。”那么在這一話語體系基礎上對中華文明進行闡釋,自然將得到不同于黑格爾的認識,也從一個角度闡發了中華文明對人類文明的貢獻。盡管如馮友蘭所推崇的新實在論,依然沿用了西方哲學對“哲學”概念的理解范式,也就是其所說的:“我說的哲學,就是對于人生的有系統的有反思的思想”,但是其話語體系已經由于基本命題的不同而與黑格爾產生的差別,在解釋同一對象即中國傳統思想之時,也得到了不同的闡釋結果。這種解釋結果顯然為西方讀者提供了不同于黑格爾的了解中國的視角,也更能為中國讀者所接受,不論是學理上還是情感上。與之類似的是,法國解構主義學者德里達曾做出這樣的表述:“哲學本質上不是一般的思想……是一種歐洲形態的東西,在西歐文化之外存在著同樣具有尊嚴的各種思想與知識,但將它們叫作哲學是不合適的?!逼渫瑯邮橇⒆阌谖鞣秸軐W傳統,也就是西方話語體系解釋中國傳統思想,當然,雖然其對中國的態度并不似黑格爾那般貶低,甚至恰恰相反,作為解構主義的哲學家,德里達這種對中華文化的評述一定意義上甚至可以看做對中國沒有陷入西方哲學那般在場的形而上學的稱贊。

              與德里達本意相反的是,在漢語語境下,德里達的觀點時常被斷章取義的認為是形同黑格爾那般對中華文化的貶低;這一誤解背后的邏輯在于,似乎西方話語體系下的“哲學”概念同樣是中國所應當有的,甚至,應當哪怕在西方話語體系的評判下,歷史上中國人所取得的成就也早該超過了西方。這種觀念與五四新文化時期胡適發動的“整理國故”存在一定程度的相似性,只不過較之當時文人對中華文化報以的不如西方的態度,當下的思潮中更多加入了一些過度的自信成分。但是,若就話語而言,這兩種態度實則都接受了將西方話語體系的概念與范式作為評判中華文化的尺度:例如長期以來,對中華文化中道家思想的研究,不論是學界還是坊間,似乎都已經接受了“辯證法”這一概念,甚至有激進觀點認為,老子的“辯證思想”超越了黑格爾的“辯證法”。且不論二者的思想是否存在可比性和優劣問題,應當注意到的是,當我們用“辯證法”形容老子思想的時候,其實隱含的前提是,已經接受了西方話語的概念。不論黑格爾還是馬克思,在形容自己思想體系的時候,都已經明確使用了“辯證法”這樣的詞匯,這是在老子的文本那里從未出現過的,用黑格爾或馬克思的概念去理解老子思想,掩蓋了老子思想所蘊含的自身特殊性,也掩蓋了其與西方哲學的差異性,在這種話語下,不論是否認為老子思想勝過黑格爾思想,也都在實際上將西方話語作為人類思想的統一評判尺度而不自知。這也是當代中國人反思中華民族文化、文明、傳統等概念時時常面臨的問題:由于缺少自主話語體系,只能通過西方話語體系展開自我反思,導致真正有價值的文明特殊性被不自覺的掩蓋了。

              話語權不過是“以話語形式表現出來的占統治地位的物質關系”。通過以上分析可以得到的認識是:自主話語體系是建設中華民族現代文明必不可少的工具,不僅關系到中華民族如何對外在世界范圍內進行自我表達,奪回自我表達的話語權,使得世界用中國的方式理解中國;同樣關系到如何對內,對本民族文化與傳統如何開展系統反思、批判與再創造。

              二、自主話語體系是建設中華民族現代文明的必要方面

              習近平總書記在文化傳承發展座談上的講話中指出:“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有很多重要元素,共同塑造出中華文明的突出特性?!边@一論述是對中華文明和傳統文化關系站位高遠的把握??v使“文明”的概念尚處于一個探討的階段,未形成明確、公認的概念界定,但是話語作為文明內涵的重要組成部分,則是不爭的事實。作為文明系統重要組成部分的話語,其之于整個文明系統,之于系統的其他部分是怎樣的關系,也是建設中華民族現代文明必須思考的問題,唯此方可得到對于自主話語體系在中華民族現代文明當中居于怎樣地位的認識。

              話語將對個體思維的塑造產生影響,這是語言學界已經形成的共識。語言學研究中曾出現過被稱為“薩丕爾-沃爾夫假說”的語言決定論說法,發端自德國語言學家洪堡“某種語言中都會有各自的世界觀”,認為“真實世界在很大程度上是不知不覺地建立在該族人的語言習慣之上”。這一假說因其太過武斷,有夸大語言作用之嫌,被批判為語言拜物教者,又出現了被為表述為“語言的不同結構會影響人們的思維方式和將世界劃分為不同范疇的方式”的“語言相對論”。與其相反的認知語言學觀點是,在認識活動中起主導作用的是認知結構,而語言是結構的一種表現形式,并呈現出對思維和語言孰為第一性的天然對立,這種對立的爭論根源在于先有語言還是現有思維,在二者存在密切相關的關系認識上,實則達成了一種共識。

              馬克思主義哲學認為:“人們按照自己的物質生產率建立相應的社會關系,正是這些人又按照自己的社會關系創造了相應的原理、觀念和范疇”,話語和思維的形成當然要從物質實踐當中去尋找其根源,也就是“語言是從勞動中并和勞動一起產生出來的”,在語言和思維的關系上,馬克思認為語言是“思維本身的要素,思想的生命表現的要素”,但是,這并不說明馬克思認為思維決定語言,相反,在馬克思的體系之中,“語言是一種實踐的、既為別人存在因而也為我自身而存在的、現實的意識?!闭珩R克思從未否定思維同樣對存在有著能動的反作用,馬克思將語言看作一種精神生產,是物質關系產物的表現,這與西方語言學的研究存在根本差異。話語作為物質勞動關系的直接產物,承擔著聯結物質生活與精神思維的重要樞紐作用,自然也不存在凌駕于其發生地之上的元話語和脫離其物質基礎的抽象話語,更不會出現超越個體有限性而趨于無限的人類一般話語。歷史唯物主義認為任何話語都是一定社會實踐具體的、歷史的產物,思維的發展和語言的發展是相互促進的關系。在這一基礎上,建設中華民族現代文明的文化任務之下的自主話語體系將是無法規避的、展現文明特質的重要內容。一方面,立足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實踐和中國式現代化的中華民族現代文明,需要獨立自主的話語體系作為其實踐的表達,這解釋了中華民族現代文明的來路問題,和文明特質何以形成的問題;另一方面,話語對思維的影響功能也揭示了自主話語體系的有無將影響中華民族現代文明的去路問題,也就是文明特質何以存續、鞏固與發展的問題——如若缺少了自主話語體系,那么對中華文明的認識始終只能通過外來的話語,外來話語背后蘊含的是外來思維,這種外來思維與中華文明發生土壤的天然差異將致使中華文明的特質受到侵蝕和淡化。

              習近平總書記在殷墟遺址考察時談到:“中國的漢文字非常了不起,中華民族的形成和發展離不開漢文字的維系?!边@一論述實則已經探討到了話語體系對維系、鞏固和傳承文明和文化的作用與功能,不僅是話語體系對民族思維進行了影響和塑造,同樣是話語體系承擔了價值理念承載和傳遞。張岱年在《中國文化精神》中指出:“語言文字,它不僅僅是一種交際工具,而且是維系一個民族的巨大力量。”話語體系不僅影響著話語使用者的思維形成,話語體系本身也同樣是一種文明所蘊含的思想價值的外在傳遞和表達。如習近平總書記所言,中華文明的話語體系長期以來承擔著價值理念的承載與傳遞功能,完成了農耕文明時代中華民族的精神表達任務,提供了中華文明的五個突出特性的精神素材,使得優秀傳統文化在時代變遷的今天依然有跡可循,完成了中華文明的自我證明。

              在這里有必要將中華文明的話語體系與西方文明的話語體系進行一個對比,與中華文明強調各具特色、百家爭鳴不同,“西方文明習慣將未經證實與考察的假定結論甚至猜測臆想,偽裝成‘普遍性共識’,以實現學術話語的絕對權威。”如果將這種西方文明的這種話語習慣僅僅看作一種包藏禍心的話語霸權行為,那么對西方話語體系便只能做出倫理層面的道德批判,反而忽略了對其背后生成的邏輯理路的批判。應當認識到的是,這種話語習慣并非僅僅是西方學界隨意的、純粹意識形態目的的話語殖民,其深層的合法性證明隱含在西方文明濫觴自古希臘的“邏各斯中心主義”之中?!斑壐魉埂备拍钣晒畔ED哲學家赫拉克利特提出,用以形容一種包括人的世界和自然世界在內的整個世界的普遍知識,即理性的知識,用以與“意見”形成分別;以其為中心的“邏各斯中心主義”由此形成了先行價值判斷和意識形態承諾,也使得西方傳統的形而上學思維方法建立在一正一反二元對立的基礎之上。在這一前提下,萬物都由“邏各斯”產生,自然所有對事物的認識和反思在西方話語體系內,其最終目的也都是對“邏各斯”的追求與描繪。當然,演化出了西方文化主流“理性主義”的“邏各斯中心主義”并不一定要求“邏各斯”以詞匯出現,正如懷特海所言的兩千年來的西方哲學無非柏拉圖的注腳,從古希臘柏拉圖的“理型說”伊始,到西方中世紀的經院哲學家托馬斯·阿奎那、笛卡爾、斯賓諾莎、康德,再到黑格爾的“絕對精神”,以及近代拉康的“大他者”概念,無一不接受了將對思維的把握訴之于抽象概念和邏輯的思考方式,同時追求在一切存在當中的普遍性,不同時期的西方哲學都可以看作“邏各斯中心主義”在不同時代的發展??梢哉f,對“邏各斯”探討不僅是西方思維的核心脈絡,將“邏各斯”作為前提的西方思維也一方面完成了將其自身話語體系上升為元話語、人類普遍話語的合法性證明,另一方面形成了其天然存在的將其自我話語體系特性視為全人類普遍性的文明底色。

              “邏各斯中心主義”成為西方世界自我精神表達的核心展現,應當承認這是其對人類文明的貢獻,但是不足以成為評判中華文明的尺度。通過這一分析可以得到的認識是,自主話語體系理應是建設中華民族現代文明的必要方面,缺失了自主話語體系也就缺失了對文明內核的自我表達,同樣缺失了中華民族現代文明的自我合法性證明以及中華民族現代文明對人類文明發展應有的貢獻。

              三、自主話語體系是建設中華民族現代文明的必然成果

              前述兩部分回答了自主話語體系在建設中華民族現代文明中的功能與地位問題,是建設中華民族現代文明過程中應有的文化自覺,在此基礎上,還應回應的問題便是應當樹立怎樣的文化自信問題。本文的觀點是,形成自主話語體系是建設中華民族現代文明的必然成果,這是我們文化工作中應有的文化自信。在此立足中華民族的文化發展歷程,從歷史文化成果、革命和建設時代文化經驗和新時代文化工作三方面論述這一自信的形成基礎。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中華文明具有突出的包容性,……決定了中華文化對世界文明兼收并蓄的開放胸懷”。廣泛吸收人類文明優秀成果是中華文明長期奉行的文化基因,也是中華文明得以豐富多彩的重要原因,如同習近平總書記在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總部的演講提到的:“佛教產生于古代印度,但傳入中國后,經過長期演化,佛教同中國儒家文化和道家文化融合發展,最終形成了具有中國特色的佛教文化,給中國人的宗教信仰、哲學觀念、文學藝術、禮儀習俗等留下了深刻影響?!袊烁鶕腥A文化發展了佛教思想,形成了獨特的佛教理論。”“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基本內容主要包括儒、道、佛三大家思想中的精華”。佛教傳入中國時的基本載體是梵語,其特點是具有復雜的語法規則,這與建立在隱性或暗示基礎上的漢語相比是差異巨大的外來話語體系,兩種文化的結合存在天然的巨大困難,但如同習近平總書記所指出的,佛教(釋教)文化在今天已經不被認為是中華傳統文化之外的內容,中華文明獨特的佛教文化已經成為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一部分,也呈現出不同于世界其他地區佛教文化的自我特色,其語言詞匯同樣融入到了中華民族的日常生活之中,豐富了中華民族的話語體系。這是中華民族先民所創造的儒家文化和道家文化主動吸收佛教文化思想,并將其進行創造性轉化的結果,宋明以來的三教合一潮流也是中華民族具有兼收并蓄文化基因的最好例證。此外,包容性也是中華民族能夠創造出豐富多彩的中華文明的重要原因,如同習總書記所言,佛教的中國化不僅是佛教本身的重大發展,對佛教文化和其他人類文明優秀成果的吸收同樣令中華民族創造出了如中國寫意油畫、琉璃器等獨具魅力的文化產品,這種兼收并蓄以為我所用的文化基因同樣是在與世界各民族交往中中華民族的獨特優勢。在建設中華民族現代文明的過程中,中華民族仍將秉持這種態度,繼續在博采眾長中吸收人類文明優秀成果,那么立足當下的實踐對話語體系進行革新,也是一種文化發展的必然。在這一點上,我們有理由對形成自主話語體系保持應有的文化自信。

              在中國革命和建設時代,以毛澤東為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在面對馬克思主義的中國化、大眾化問題上,創造性的采用傳統文化的話語對馬克思主義原理進行重新解釋與闡發,寫作了如《實踐論》《矛盾論》《論新階段》等經典著述,其中對“實事求是”概念的轉化運用就是最好的例子。毛澤東深知馬克思主義強調一切從現實的實際出發,在這一思想的引導下,從1938年第一次使用“實事求是”,到黨的七大正式確定“實事求是”為黨的思想路線,毛澤東曾34次使用這一概念,并在延安整風運動報告會上用聯系的觀點和實踐的觀點對《漢書》中的“實事求是”進行了符合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的新解釋,使得“實事求是”成為黨的思想路線的核心內容,也成為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標志性概念。與之相類似,毛澤東同時用辯證唯物主義與歷史唯物主義的觀點對“知行”“民本”等概念進行了創新性的解讀,將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通過人民大眾喜聞樂見的方式表達出來,也對中華傳統文化在繼承與批判中完成了改造與發展,形成了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話語體系,是中國共產黨進行話語體系創新的重要經驗。同時,毛澤東在話語體系創新方面的探索同樣取得了巨大的成就,如毛澤東著名的“紙老虎”“兩個陣營”“三個世界”“另起爐灶”“一邊倒”“打掃干凈屋子再請客”等說法生動活潑,具有極高的修辭學造詣,為中國話語的世界傳播和大眾傳播提供了寶貴的經驗;另外,毛澤東在接見外賓時也多次使用傳統文化中的表達方式闡述觀點與看法。這種獨立自主的話語體系,是毛澤東思想的重要內容,是中國共產黨的優良傳統,也是當下構建中華民族現代文明應該、值得也必將繼承的寶貴財富,這將指引中華民族在新的社會歷史條件下,繼續更新形成中華民族現代文明的自主話語體系。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以來,我國文化工作也迎來了嶄新的面貌,自主話語體系的建設工作也日益受到黨和國家的重視。習近平總書記在2016年哲學社會科學工作座談會上的講話強調:“要按照立足中國、借鑒國外,挖掘歷史、把握當代,關懷人類、面向未來的思路,著力構建中國特色哲學社會科學,在指導思想、學科體系、學術體系、話語體系等方面充分體現中國特色、中國風格、中國氣派?!边@一論述構成了習近平文化思想的重要內容,也為建設中華民族現代文明的自主話語體系提供了根本遵循,標志著自主話語體系的建設作為一項具體的文化任務確立下來。與此同時,習近平總書記還就文化發展提出了“推動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創造性轉化和創新性發展”“把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中國具體實際、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相結合”等關于文化工作的具體論述,并且提出了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世界觀與方法論,形成了習近平文化思想,從當代中國馬克思主義理論的高度探討了文化發展的規律,為馬克思主義的文化理論做出了原創性貢獻,這都為自主話語體系的建設提供了支持與保障。可以說,建設自主話語體系不僅是文化發展的內在要求,也是文化建設的現實要求,同樣是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和建設中華民族現代文明的必然成果,在這一層面上,新時代黨領導的文化工作為自主話語體系的建設提供了形成文化自信的根基與保障。

              (柴嘯森,復旦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2023級博士研究生)

            編輯:董麗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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